Nature：备受质疑的斑马鱼处死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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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研究人员都在呼吁禁止使用目前实验室处死斑马鱼（zebrafish）的一种常规方法。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这种方法会给斑马鱼带来不必要的痛苦。这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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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已有两项独立的研究表明，目前通用的麻醉剂MS-222在投料入缸时可能产生超量反应，似乎会使实验鱼遭受痛苦。因此，研究作者建议：应该使用另一种麻醉剂或处理方式来取代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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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 r2 Y5 b: y对此，阿斯利康公司布里克瑟姆环境实验室（位于英国布里克瑟姆）的资深环境学家Stewart Owen以及参与另一项研究的合作者表示，这两项独立开展的研究分别使用了不同的方法学，却得到了相同的结论：斑马鱼在水中能察觉到MS-222的存在并回避之。他们认为，这明显是一种负性反应现象，因此从人道主义方面考虑，不应再使用这种药剂来进行常规的斑马鱼麻醉。 5 N' M/ P2 f* O$ T1 s6 f

3 c+ ~4 S5 o7 W5 p8 z) O7 E% O' |近年来，应用斑马鱼（Danio rerio）进行研究的案例急速上升。这是由于科学家们认为，相对于斑马鱼而言，使用其它替代动物模型（比如哺乳动物）来开展研究的争议性更大，而且斑马鱼还价廉、易养。因此，尽管目前没有收集到确切数据，但全球肯定有数百万条斑马鱼栖居于各个实验室之中，而几乎全部都终将会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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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h. s, ~. T, o1 F" y3 x: m! `现在，我们介绍一下MS-222，它的化学名是3-氨基苯甲酸乙酯甲磺酸盐（ethyl 3-aminobenzoate methane sulphate），又叫TMS。MS-222是处死生物最常用的药剂之一，被多个学术机构及团体（后者如美国兽医学会（American Veterinary Medical Association））列为认可的安乐死方法。然而，Owen及其合作者开展的研究（G. D. Readman et al. PLoS ONE 8, e73773; 2013)，以及来自加拿大温哥华英属哥伦比亚大学（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的Daniel Weary等人的研究（于今年2月初发表，D. Wong et al. PLoS ONE 9, e88030; 2014）均表明：斑马鱼似乎能察觉到这种化学物质所带来的不适。同时，两篇论文的作者均表示，他们所完成的研究应该能从根本上改变这种做法。 ( s- B# V" [& G: H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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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en的研究应用视频追踪来测试斑马鱼的反应，观察它们是否能从鱼缸的一端转移到未经药剂处理的另一端，从而避开麻醉剂流体。研究小组发现，由于MS-222的存在，斑马鱼在未经麻醉剂处理的一端所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含有麻醉剂的一端要长。 ; R8 P( ~8 z!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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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Weary的研究小组则先让斑马鱼在鱼缸的光亮部分和阴暗部分进行自由停留，然后将它们暴露于设定好的光亮部分——含有MS­222药剂的部分。结果，在暴露于麻醉剂环境之后，参与研究的17条斑马鱼之中除了一条之外，其余的在光亮部分停留的时间均缩短，其中9条完全避开了这个部分。这表明：斑马鱼宁可处于不适的环境之中——在此例是阴暗部分——也不愿暴露于MS-222药剂之下。 5 F- W9 X: \; ?2 H4 v+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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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MS-222在实验中所呈现的强烈信号，Weary表示，它一定使得鱼儿产生了什么不适，毕竟斑马鱼对许多有害的化学物质都不会产生如此程度的回避行为。他还补充说，这些研究结果是非常明确的，因此他们此时应该促使决策者和研究者共同思考这一问题，并且重新考虑斑马鱼的处理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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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W7 U, }3 C2 @2 Z其实，在处死实验用哺乳动物的问题上，即便是最人道的方式也产生了越来越多的争议。同时，随着研究的不断增加（Nature 500, 130–131; 2013），啮齿动物的安乐死问题也随之而来。相较之下，目前鱼类的安乐死问题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英国利物浦大学（University of Liverpool）生物兽医学院院长Lynne Sneddon专于研究鱼类的福利问题。她认为，与哺乳动物相比，鱼类的福利事业整整落后了1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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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eddon表示，两篇论文均令人信服地表明，恐怕应该避免使用MS-222制剂来处死斑马鱼。但她也指出，不同种群之间存在着显著的差异，不应以有关斑马鱼的研究数据来概括其它实验用鱼（比如鲑鱼）的情况。因此，她告诫我们不要完全禁止MS-222药剂用于处理动物。   W' F3 v: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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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俄勒冈大学（尤金）国际斑马鱼资源中心（Zebrafish International Resource Center at the University of Oregon）主任 Zoltan Varga鉴于处死实验动物的最佳方法主要取决于个体实验以及方案设置，也对禁止使用MS-222提出警告。他表示，麻醉药剂的选择至关重要，因为药物可能会产生一系列的反应，而我们需要施用适于任一情况的药物。在某些情况下，这种药物恐怕就是MS-222。 : C- S6 F( P: h' K: Q0 f$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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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人们尚未有足够的证据获知哪种方法才是最人道的，并在这个问题上观点相异。比如，Owen建议以麻醉剂依托咪酯（etomidate）进行替代，该药价格比MS-222低廉（在有效浓度下每升0.15美元，MS-222在有效浓度下是每升0.23美元）；而且经他测试，似乎鱼儿的负性反应没那么大。而Weary的研究表明可以以另一种价廉的药剂丁香油（clove oil）作为替代物。Varga则推荐“低温休克法”（hypothermal shock），这种方法可对热带物种斑马鱼产生迅速致冻的作用。不过低温休克法在英国是非法的，理由是：冰冻可能会在实验鱼尚有意识的情况下损伤其组织。 ) q. Q/ S' a6 P& y, n$ j( a7 c&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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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随着鱼类实验开展数目的持续上升——在英国是排名第二的研究种类——关于处置它们的问题的重要性也日益突出。Varga表示，人们应该要有耐心给予斑马鱼领域的研究以充足的时间，从而批判性地探究哪些才是最佳——同时也是最人道的——准则。然而，他也认为，既不能以人类的经验，也不能从其它实验室机构已有的指南和条例中贸然推断出这些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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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 o7 b! d6 D8 i# q0 z结论最终会是什么呢？我们将拭目以待。 2 v* m! S- k5 D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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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检索： 1 ~- }7 B+ R% J  b! ?% G* c& {. n

+ H/ J1 E0 i. u4 p% m0 f# jDaniel Cressey. Fish-kill method questioned. Nature, 25 February 2014; doi:10.1038/50641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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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ORIAL. Fish have feelings too. Nature, 25 February 2014; doi:10.1038/506407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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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http://1/news/show/1034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