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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Y' }8 M2 K. F一些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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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 @) F+ l, C3 L斯丹佛这个学位是建立在医学院里的,从培养的目的来看,有可能是从医学生中培养double D,即获得正常医学训练的同时具有干细胞研究以及应用方面的才能,以求融会贯通。大部分的新兴学科一般都是多学科的交叉,而干细胞再生医学大概是跨度和涉猎最广的了。这与干细胞本身的特性有关,也与干细胞的潜在应用价值有关。当然,学科的多方面交叉未必要求每一研究者具有全面的通才训练,毕竟一个学科本身的研究谱系还是会分各种重点方向的。但跨度如此之大的多学科交叉研究领域里,各研究方向的研究者互相之间必须有非同寻常的交流和合作能力和途径,这需要不同方向研究者对其他领域的基本概念和操作模式有所了解。而且,干细胞转化研究本身需要研究创新者具备基础研究和临床应用的综合背景。如果考虑到未来的产业化,还需要对生物工程、产业模式、知识产权以及政策管理等有必要的了解。这样才能从个体研究以及领域整体上有一个良好有效的合作模式。# {" y3 P- k, Y* C r
# A/ P; r' g* ^" z W" z从干细胞现有的研究队伍背景来看,应该说来源广泛复杂,包括传统生物学、畜牧(胚胎)、医学生物学、医学临床等出身,还有从生物工程、化学物理等扩展而来的一部分人,学生来源也相应具有多样性背景。即使是基础研究,着重胚胎细胞与着重分子生物学也还是区别。倾向于临床转化和应用的研究,缺乏好的医学背景和合作条件则会是一个很大的限制。比如干细胞分化胰岛细胞的研究,分泌胰岛素的细胞不难分化出来,但其体内生物活性以及糖尿病状态下的作用还隔了一大层。即使达到临床应用的技术要求,还要与临床现有技术和手段的竞争合作等问题。而且,分化效率及其大规模工艺化,也对基础研究方向的选择与进一步延伸有特别要求,并不是简单地在培养皿中看到胰岛素分泌细胞就可以的。目前很热的肿瘤干细胞所涉及的肿瘤临床背景,大多数研究者其实并不具备。往往从临床角度看现有的干细胞研究是另一幅图景。心脏、神经、代谢器官都具有很复杂的生理、病理现象和规律以及临床表现,要想有更高效的转化研究前景,一些基础研究出发点都必须尽量考虑其他相关领域的背景。即使是研究干细胞基本干性,没有很好的发育学背景也比较盲目。不少研究者拿着自己的实验室成果走向临床,会发现临床说的是不同语言,看重的是不同的点等。而从产业化角度,越令人振奋的科学发现往往同时意味着越漫长的转化时间、资源和风险的投入。在目前研究与应用之间的转化越来越被强调的情况下,跨领域的通识背景越来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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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体系对这些问题的直接反应,往往是在现有人才培养模式上增加一些必要的附带训练。比如,一些大学的商学院与生物学院结合,为干细胞学生提供一些产业化的训练。但这种零星的个别培养将无法适应未来干细胞再生医学研究与应用成熟的需要。斯丹佛医学院这个新学位项目,应该是一种特殊人才的培养模式尝试。" h: q0 {; ]" ]; ` N,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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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前所述,并不是每一个干细胞再生医学研究者都需要一个特定谱系的通识训练,而实际的情况可能是围绕研究和应用方向的不同,有一些分类的知识和训练模式,而这些训练模式之间有必要的衔接与交叉。具体到应该有哪些基于研究、研发、应用需要的人才类别,训练模式及其内容,期待有识之士的研究与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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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内的现实来看,第一批回国的干细胞海归们,相当一部分在国外的训练也不是系统的干细胞研究,那时候干细胞领域还远不成形。值得提及的是,相当一部分是农口动物胚胎、克隆出身。在干细胞头十年的快速发展中,逐渐在研究中建立了自身的干细胞背景与方向,学生的培养大概具有很强的实验室背景影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干细胞生物学”也是近两年才开始有个模式(如Essentials of Stem Cell Biology第二版的出版),研究方向的非常多样,使得学生的训练也难有一个固定成熟的基本模式。广义的再生医学就更复杂和初级了。近两年回国的一批人,应该在国外的训练背景更专门一些,这已经开始反应在最近的成果发表上。是否这些实验室的训练更系统专门一些,拭目以待。而且,中国高校博士生培养体系的大背景比较僵化,负面效应不可忽视。学生们也常有很多的困惑,能说的只能是提醒学生们意识到现有发展水平和环境的局限,发挥主观能动性,为自己未来的发展尽量打下一个好的基础,这好比说生物可塑性,起码保留一个好的“重编程”背景,因为干细胞领域还在发育,未来的重组性还很高。( p+ Y$ X3 W/ b: t/ U0 P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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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扩展的另一个干细胞再生医学研究研发基础是临床医学的出发点,比如国外很多顶级研究机构都设置在依托医学中心的大医院里。国内的一些大医院也有人建立了比较大的实验室,并涉及国家大项目。不过,国内国外的体系不同,国内大医院还鲜有结合紧密但相对独立的高层次研究机构体系。临床研究动机更多是为了应付现有的职业评估体系,而且临床工作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足够的资源来专门从事研究。从训练人才的角度,临床学生也多是倾向于拿学位搞临床,即使有好的科研训练,也难以有好的出路和职业前景。( k# B6 S5 j& z'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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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产业化的角度来看干细胞再生医学的人才培养,现有的生物医药与生物技术人才(包括广义的工程师与管理者)背景与体系也难以满足干细胞再生医学前所未有的实现途径所需。研究、临床与产业坐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很难找到能起有效桥梁作用的人才。转化之难,这是另一个瓶颈。这里面还涉及到知识产权、政策管理规则、甚至社会文化效应等背景。未来也需要不少这方面的专门人才。可以想见,初期大部分将是从相关领域转过来的,而长远来看,专门训练是必须的途径。! s( u3 F6 ^2 U3 t" }5 }9 p1 e
9 f, s: Y- [% A( @3 ^单从干细胞再生医学未来的临床应用要求而言,未来的临床大夫必须接受相关的训练是不言而喻的。有人提出未来医学三大方向,干细胞再生医学、基因诊断与治疗、远程医学技术,远程技术可以理解为一个比较纯粹的应用技能,基因诊断信息的利用则已经成为医学训练的一个紧迫问题,一些医学院如霍普金斯已经在整合相关课程。而干细胞再生医学的背景训练以及专门临床人才训练,何时成为“主课”,拭目以待。即使配套人才培养,如医院为基地的干细胞应用模式所需要的技术人员,大概也会随着干细胞应用的广泛实现而成为一个专业热门。0 k9 T, ` M& K# r: P5 `+ O8 m#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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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引进人才是当务之急,培养人才是长远之道。道理简单,说说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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