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使用与肿瘤发生的可能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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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辐射致癌：研究方法仍存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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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 p2 S7 h- s" n手机辐射会损害健康吗？过去的10多年里出现过种种耸人听闻的消息，但科学家却迟迟没有定论。! a! L* N. V5 i1 K2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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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人们在猜测中争论不止，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是一个越来越大的谜团。5月31日，世卫组织首次确认，手机射频电磁场可能致癌。& i! ~) O  U: f3 ~& E% {* j1 M4 ]7 V

. z& S. V) ?' b1 \0 L/ W5月31日，世卫组织（WHO）网站如平日一样更新了一条来自下属研究机构的新闻，然而这条消息却立刻受到了各方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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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_7 v1 ?& L! G' B, O" R( t; R+ [7 P国际肿瘤研究机构（IARC）在此间宣布，脑胶质瘤可能与包括手机在内的无线通讯设备所产生的射频电磁场相关。脑胶质瘤是公认的一种转移性的恶性肿瘤，也就是说，手机辐射可能致癌。! d- ~& d- ?- S

* G- j/ J' l( D; P: m/ s0 C& o$ ~来自WHO官方的权威声音不啻于一声惊天旱雷，手机是否致癌的真相是否就此大白于天下？2 l7 ?, u' C5 A!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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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辐射可能和手机使用者得癌症有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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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至31日，一个由来自14个国家（包括美国在内）的31名科学家团队在法国里昂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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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2 O; X/ a6 V! ?在8天的时间里，他们对过去若干项研究的数据进行审查，最后对研究结果作出这样的描述：“基于脑胶质瘤的发生率与手机使用具备正相关的证据，WHO将射频电磁场视为人类的可能致癌物。”' i  A# e" G" f/ y5 O' q; P

. Q. \; L  k$ v' ]" t( }手机辐射致癌研究项目负责人巴恩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将手机辐射致癌性定义为2类B组，意思就是说，我们认为手机辐射可能和手机使用者得癌症有因果关系。”* z+ F' M- H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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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肿瘤研究机构将致癌物按照危险程度分为四个等级，依次为人体致癌物、可能致癌物、致癌作用尚不明确物质、对人体基本无致癌作用物质。+ [9 o! t& H& }# j2 F1 R0 V

* x, g6 H0 v* I8 {- D第二类中又分为，致癌可能性较大物质2A类和致癌可能性较小物质2B类。手机射频电磁场则属2B类物质，同属该类的还有二噁烷、汽油和硬币中的金属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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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WHO还特别强调，其研究结论“仅限于胶质瘤和听觉神经瘤，对其他肿瘤则没有获取充足的证据”。$ S$ k5 v5 y  j; y5 N: ]

* k2 j& ~4 {" _消息称，这项研究“上溯到2004年”，对于“连续10年以上、每天使用手机打电话30分钟以上”的“重量级”用户，患上这两类肿瘤的风险比其他人高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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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 ~1 n& R3 s) A' C这是WHO自1996年设立国际电磁场计划（EMF）以来，首次就电磁场对健康产生可能不良影响这一问题表明立场。按照该计划，2012年，世卫组织还将对射频场暴露的健康风险作正式评估。: m# W4 A- n( k" }6 \! ~1 N

6 ^$ C7 V+ {+ G" w无处不在的射频场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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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3 R0 A5 Z7 }& l) A0 D: R+ {1 q0 }手机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目前，全球移动电话的用户数量已达50亿，而在过去几年，人们对于无线通讯设备所发出的射频电磁场对于人们健康所可能产生的不利影响越发警惕。/ X: ~$ s. s; n/ A- e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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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研究数据表明，移动电话是低功率射频发射器，运行频率为450至2700兆赫，峰值功率为0.1至2瓦。特别当通讯信号较差时，手机周围的辐射将急剧增大。" f& z  B- g7 s  F8 b3 d5 z

! l; s  [- I0 \8 Y- N- }3 g6 `然而，除了手机以外，我们生活的世界里，射频电磁场无处不在。2 d, L9 {& E4 }* r- S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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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媒体报道，截至2010年，广播电视系统和移动电话系统的发射台已经遍布于各个城市，北京、上海、广州等特大城市移动电话基站与基站之间的距离甚至已在300米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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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f+ y4 x! B% x' l8 D( P* C这些基站时刻不停的在发射强度各异的电磁波。尽管环境部门对基站的电磁波强度进行了规定，但超标的现象仍然存在。我们似乎生活在一个大型“微波炉”里。" v( \) |5 Y; J2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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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2月，首都医科大学家属楼内25人患癌症，几位医学教师经过调查后认为架在楼顶的通讯装置是导致癌症的“元凶”，强烈要求相关部门拆除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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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众健康意识逐渐提高的今天，诸如此类的事件屡见不鲜。但是，居民们反对在住宅区建设移动电话基站的背后，仍然没有一个准确的、来自科学研究的证据，支持他们对健康权益的维护。6 K& O+ F0 T7 d8 f# F5 |

. z5 L( Q3 j0 [9 W一个仍在攻克的难题( p: Y2 b1 {) z6 o

& C7 V! @0 F& a: Q7 H8 W实际上，对于电磁辐射与健康的话题，科学家们已经关注许久。/ J- Z& p6 M3 i' V5 e: j- I$ _( T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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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说法是针对手机辐射危害的研究起源于1988年，一名叫苏珊的美国妇女在使用手机7个月后患上脑瘤，其形状和位置与其使用的手机天线一致。她怀疑脑癌是由手机辐射引起，并将手机制造商、运营商、零售商一并告上法庭。$ ~7 w; \# A! U, O; M.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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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苏珊去世后，案件以“切实可靠的科学证据不足”被驳回。这个案件的终点成为关于手机辐射危害争论的起点。; e! [: s! v0 d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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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对这个问题的关注和空前增长的电磁应用，1996年5月，WHO设立了国际电磁场计划，从事电磁环境对健康影响的评价。这项计划将集中世界上各类研究机构的资源进行科学研究，以提出频率在0到300吉赫（GHz）范围内的电磁场对健康潜在影响的评估意见。' I% ?- q* d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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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研究在过去十几年内如火如荼的进行。然而，在此之前，大量研究没有发现使用手机会带来不良的健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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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国际癌症研究机构进行了一项名为Interphone的回顾性病例对照研究，试图研究成年人使用移动电话是否与头部、颈部癌症有关联性。这项研究涉及2708名神经胶质瘤患者和7658名脑膜瘤患者，以及7658名对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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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F9 P0 P) p0 l# {结果表明，使用移动电话10年以上者也没有发现罹患胶质瘤和脑膜瘤的风险增加。' I5 P, X9 K% k! [* K/ P

( X0 n" z7 X2 h2011年4月，获得2011年度普利策非小说奖的印裔肿瘤学家悉达多·慕克吉在他的获奖作品中也提到，近20年来，几乎没有证据证明脑肿瘤的发生与手机使用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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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3 J8 @4 j  j; F5 f7 P- x- \# N然而，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在Interphone研究结果公布一年之后，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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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新的研究结论已经公布，工作组主席、美国南加州大学Jonathan Samet 博士认为：“我们需要继续对手机使用和罹患脑肿瘤之间的关联进行密切监视。”5 T, B9 t# ~: B# u  q" E$ x7 A.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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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医学院副院长、浙江省生物电磁学重点研究实验室主任许正平教授向《科学时报》透露，他的研究小组近期在细胞水平上发现了手机辐射的生物效应。但他说：“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实验证明这些效应到底是否危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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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方法仍存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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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_/ a9 z7 p* ]0 y- X- d) z) g  y在国际癌症研究机构研究结果发布的同时，也遭致不少反对的声音，而且反对者几乎都是针对该项研究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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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纽约大学医学中心Marc Siegel教授则质疑了这种基于流行病学研究的方法。他说：“科学家让已经患上癌症的人回忆他们过去使用手机的频率，按照这样的方法，什么都会导致癌症。”( A: [6 r: m: d' Q/ 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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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院电工研究所电磁生物工程研究组霍小林副研究员向《科学时报》表示，这种研究的方法难以得出明显的结果。他说，对社会中特定人群的研究涉及难以控制的参数，这可能使研究结果不像实验室那样可以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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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 b! D) J/ M; J&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手机行业协会首先发出了质疑的声音。蜂窝电话行业协会（CTIA）对该项研究予以驳斥，认为该结论并不是根据新研究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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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 c' ^* M# l4 D* Z* I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也表示，目前的科学证据无法证明使用手机会导致身体出状况。& l: D) C* j5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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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肿瘤研究机构即将发表在7月《柳叶刀——肿瘤》杂志上的一份工作组评估报告，或将详细揭示其备受争议的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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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不同的声音，许正平教授评论认为，研究将手机辐射认定为“人类可疑致癌源”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他说：“中国人说要‘防患于未然’，这个结果符合预防原则，提醒我们要小心使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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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1 E& H7 l' W- i0 H同时，他认为，在将来的研究中，避免来自工业界的干扰非常重要。“我们千万不要再重复香烟的故事，烟草厂商资助了一些研究，这些研究便有了倾向性的结果。”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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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此次国际肿瘤研究机构的研究特别注意了这一点。有一位来自欧洲的科学家因为与他的哥哥一起经营一家手机技术咨询公司而被排除在专家名单外。: U  u6 F2 n: U( R$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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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时报》 (2011-06-03 A3 科学 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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